摘 要：目的：从现代药理学角度阐述何首乌的传统功效。方法：通过查阅近年期刊论文、全国医药数据库等，分析近几年间何首乌传统功效的药理作用的相关文献，归纳汇总何首乌的中药传统功效及现代药理学研究。结果：何首乌性温味苦涩，温，补肝肾，收敛精气。与功效相关的药理作用主要为：久服能延年不老，即延缓衰老；能入血分，消痰毒，即调节血脂；能止心痛，益血气，即抗心肌缺血；能调气血，肝风，即抗动脉粥样硬化；能专入肾，益精髓，即提高学习记忆；能补肝肾，入肝肾脾经，即增强免疫。何首乌功效中之乌发相关的药理作用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入。结论：通过查阅整理何首乌的传统功效及现代药理学对其功能主治的探讨，为进一步开发和利用此药用资源提供理论依据，为何首乌的现代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何首乌；传统功效；药理；综述
中图分类号：R2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12）06-0072-05
何首乌，又称首乌、赤首乌，为蓼科植物何首乌（Polygonum multiflorum Thunb）的干燥块根。成分主要有羟基蒽醌类化合物（主要为大黄素、大黄酚、大黄酸等葡萄糖苷，均为二苯代乙烯化合物），醌类化合物，二苯乙烯苷类化合物，酰胺类化合物，色原酮类化合物，卵磷脂，微量元素钙、铁、锌、锰、铜等。根据其炮制方法不同又有生首乌与制首乌之分。生首乌味苦、涩、性平，具有润肠、解毒、截疟之功效，用于肠燥便秘，痈疽瘰疬等症。制首乌味苦、甘、涩、性温，具有补肝肾、益精血、壮筋骨、乌须发之效，主要用于肝肾精血亏虚、头昏目眩、须发早白、腰膝酸软及遗精等症。
1 何首乌主要传统功效的现代药理作用
11 补肾益精，延年益寿——抗衰老作用 《本草元命苞》有记载［2］：“何首乌久服延年不老”。《何首乌录》也认为何首乌能“长筋益精，长肤，延年”。宋代的《开宝本草》称制首乌有“黑须发，悦颜色，久服长筋骨，益精髓，延年不老”的功效。
现代药理研究表明：何首乌药材、提取物及其有效部位可延缓衰老。许多学者认为，衰老动物体内积累大量脂质过氧化产物，并伴随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的降低。杨晓丽等［32］研究表明何首乌中的二苯乙烯苷类成分（ST1）具有较强的体外抗氧化能力和清除活性氧作用，且具有良好的量效关系，是一种较强的抗氧化剂。宋士军等报道，何首乌70％乙醇提取物可通过降低小鼠脑组织和肾组织的脂褐素含量，升高心肌Na/K-ATP酶活性和肝SOD活性来有效对抗D-半乳糖所致的小鼠亚急性衰老。另外制首乌多糖可明显升高D-半乳糖所致衰老小鼠血中SOD、CAT、GSH1Px的活力，降低血浆、脑匀浆中LPO的水平。钱氏等报道，首乌能明显提高大鼠外周淋巴细胞DNA 的复制合成指数（PRDS）值，说明首乌能提高大鼠的DNA修复能力。另一方面据张印发［11］报道，实验结果表明何首乌可明显降低老年小鼠脑和肝组织丙二醛（MDA）含量，增加脑内单胺类递质（5—羟色胺、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含量，增强SOD活性，还能明显抑制老年小鼠脑和肝组织内单胺氧化酶—B（MAO—B）的活性，从而消除自由基对机体的损伤，延缓衰老和疾病的发生。
12 入血分、消痰毒——降血脂作用 《滇南本草》记载何首乌能“入血分，消痰毒”；《本草元命苞》所记载何首乌“常食……可轻身”，2005版《中国药典》［1］亦记载其可治疗高脂血症。
孙桂波等［7］报道，制何首乌醇提取物可显著降低老年鹌鹑的血浆甘油三酯（TG）和游离胆固醇水平（TC），抑制血浆总胆固醇和胆固醇脂的升高。制何首乌的水提物可明显提高小鼠血清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水平，降低TC水平，结合HDL-C/TC比值显著升高，提示何首乌可提高机体运转和清除胆固醇的能力，降低血脂水平，延缓动脉粥样硬化的发展。张志国等［8］报道，何首乌提取物能有效降低大鼠血清中TG、TC、低密度脂蛋白的含量，提高HDL-C的含量，具有明显的降血脂功能。
柯松林等用德庆何首乌治疗高脂血症，治疗后30 d及60 d的TC和TG均明显下降，与传统的丹田降脂丸比较，差异无显著性意义。而柴跃红等用何首乌汤治疗高脂血症36例，总有效率为8889％。
13 内调气血，补以息风——抗动脉粥样硬化 中医所述“胸痹”、“中风”、“瘀症”等为现代医学解释的动脉粥样硬化。
中医解释其形成原因是由于气行不畅导致血运障碍，从而气滞血瘀，在血管形成瘀斑。据顾慧等［2］报道，《重庆堂随笔》中记载“何首乌，内调气血……功近当归，亦是血中气药”，气旺则血行，血行则瘀散风灭。王好古曰：“何首乌泻肝风”。《本草述》记载其可：“治中风、头痛、形痹”，《本草正义》云“阴不涵阳，水不养木，乃至肝木生风……此是滋补以息风。”何首乌能补肝脏之不足、泻肝木之风，一补一泻，标本兼治。
文献阐述，何首乌总苷可能通过抗氧化保护主动脉内皮细胞形态，降低ApoE-／-小鼠氧化型LDL（OXLDL）、减少主动脉壁NF-KB的表达，从而下调主动脉壁ICAM-1及VCAM-1的表达等环节延缓主动脉斑块的形成，起到防止ApoE-／-小鼠实验性动脉粥样硬化病变形成的作用。有文献通过家兔的病例模型对照试验，探讨何首乌的抗动脉粥样硬化作用，如刘黎明等［10］所述，给家兔同时喂饲何首乌和胆固醇，其所形成的动脉硬化病变较单喂胆固醇的对照组轻，血清胆固醇也较低。同时阐述了体外试验何首乌能与胆固醇结合，在家兔肠道内能减少胆固醇的含量。报道也认为何首乌中所含卵磷脂能阻止胆固醇在肝内沉积，阻止内脂质在血清滞留或渗透动脉内膜，故有减轻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此外，据张印发［11］报道，诱导肝脏微粒体羧基酯酶，促进体内水解过程的进行，加速体内毒物的排泄。
另一方面，张印发［11］研究提到动脉粥样硬化病变的发生有多个环节，平滑肌细胞增殖是其中重要的一环。实验表明，含何首乌的复方中药能明显抑制牛的主动脉平滑肌（SMC）增殖的作用，其单昧药的作用不如组方的效果明显。陈万生等晰究发现，制首乌中一个新的四羟基二苯乙烯苷成分可抑制血小板源生长因子（PDGF）诱导的小牛血管平滑肌细胞增殖，在10mol/L时，抑制率可达506％，这为何首乌的抗动脉粥样硬化作用提供了实验依据。
王巍等［16］报道，采用鹤鹑快速动脉粥样硬化（As）模型，灌胃制首乌醇提取物高剂量每日84 g/kg，中剂量每日084 g/kg和低剂量每日0084 g/kg，结果可明显提高其血浆中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与总胆固醇的比值（HDL-C/TC），尤其是高剂量组，在给药2、4、5周对照组剧期的HDL-C/TC 比值有非常显著上升，提示制首乌可增加血浆中HDL-C浓度。实验结果还表明，制首乌能显著抑制高脂血症鹌鹑的血浆胆固醇、甘油三酯、游离胆固醇和胆固酵脂的升高，并且能延缓动脉粥样硬化的形成和发展。
14 补肝肾——增强免疫功能 从中医学的角度可知“脾者” 是机体重要的免疫防御系统；“肾生髓”，而骨髓干细胞产生的T细胞和B细胞是机体特异性免疫的物质基础；肝调畅气机，可抵御外邪侵入。补肝健脾益肾，可以增强体质，提高机体防御能力，从而加强机体的免疫。何首乌的传统功效之一是“补肝肾”，《本草在新》中记载何首乌：“入脾、肺、肾三经”，《本草正义》云：“专人肝肾，补养真阴”。
根据张印发［11］报道，制何首乌能拮抗免疫抑制剂氢化考的松或强的松龙引起的小鼠胸腺萎缩与退化作用，增加其胸腺、肾上腺、脾脏和腹腔淋巴结的重量，提高白细胞总数，促进腹腔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降低小鼠循环免疫复合物的含量。免疫学认为，免疫功能的衰退与机体的老化密切相关，胸腺是免疫系统的中枢器官，能有效地维持机体的免疫功能。何首乌能延迟随衰老出现的胸腺退化，可能是其延缓衰老、提高机体免疫力的重要机制。此外，何首乌还能增加胸腺核酸和蛋白质含量，延缓老年大鼠胸腺年龄性退化作用，并能促进老龄小鼠胸腺超微结构明显逆转变化，使小鼠腹腔巨噬细胞吞噬指数明显上升，从而提高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功能。另据苏焕群［25］报道怔连凡淋巴1母l姻孢转化能使肾酮盘塑慢性气管炎病，痰液中免疫球蛋白的 A 显著升高（P<001）。故率品可用于防治感冒和治疗支气管炎。
15 止心痛、益血气——抗心肌缺血 《开宝本草》云：何首乌能“止心痛、益血气”。《药性通考》认为其可“养血”。《药性切用》称其“为平补阴血之良药”。人之有生，贵在气血流通，心主血脉，气为血帅，血为气母，血以载气，气以运血，二者互相依附，相成相辅。气血运行不畅，导致气滞血瘀，气滞血瘀又会损及心气心血故行气活血是治疗心病之大法。
卫培峰等［24］报道所知，何首乌具有减慢心率，增加冠脉流量的作用，其提取液对犬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具有预防作用，其作用环节可能是何首乌中二苯乙烯苷、白藜芦醇苷有增加SOD、CAT（过氧化氢酶）活性的功能。另据李玉芳等［23］报道，何首乌还能促进血细胞的新生和发育，减慢心率，增加冠脉流量，对垂体后叶素所致的家兔心肌缺血有一定的保护作用。通过李建平［26］药理实验可知，何首乌醇提物对家兔红细胞磷脂成分及电泳率影响的实验表明，何首乌有降低血小板与红细胞聚集的作用，同时也减弱了两者与血管内皮的吸附，有效避免微血栓的形成，从而增强血小板和红细胞的功能，促进血液流动。故何首乌在治疗冠心病有积极作用。与此同时，张志国等［8］所述，20％何首乌注射液对离体蛙心有减慢心率的作用，并且具有剂量依赖性。何首乌还能对抗异丙肾上腺素引起的心率加快作用，能轻度增加离体心脏冠脉流量，对垂体后叶素所致家兔心肌缺血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其心血管保护作用可能与调节细胞钙离子浓度有关，JosefN等发现2，3，5，4""-四羟基反式二苯乙烯-2-O-B-D-吡喃葡萄糖苷以及顺式和反式E-3-丁烯基肽内酯4，5，6，7-四氢-7-二羟基-1（3H）-异苯并呋喃酮为Ca-ATP酶抑制剂。
16 固精益肾——对神经系统的作用，益智 肾藏精，精生髓而上充于脑，脑主人的精神意识和思维活动，其物质基础正是肾精所化生的脑髓。中医曰：“肾生髓，通于脑”，“脑为髓之海”。机体衰老，肾中精气也日渐亏虚，髓海失充，神失所养，故记忆力减退，智能障碍。《本草纲目》云：首乌能“固精益肾”。《本草求真》记载：“首乌，虽俱补阴……则专入肾而滋天一之真水矣”。《医林纂要》称其可“坚肾、充髓”。《滇南本草》曰其可“坚肾气”。
现代药理研究表明：何首乌提取物及其有效部位具有提高学习记忆的作用：张志国等［8］报道，何首乌所含的卵磷脂是构成神经组织特别是脑髓的主要成分。其对大鼠乙酰胆碱酯酶神经元及其投射纤维有保护作用。何首乌能改善老年大鼠中枢多巴胺神经系统的功能。张兰等发现二苯乙烯苷具有明显的神经保护作用。陈万生等则发现大黄素-8-O-B-D-吡喃葡萄糖苷能提高正常小鼠学习记忆功能，对东莨菪碱所致学习障碍具防护作用。初步认为其作用机制是对胆碱酯酶可逆性的抑制。
17 强筋骨——对骨质疏松的作用 《滇南本草》记载：“何首乌能健筋骨”……“为滋补药，……”，中医有云：肾在体为骨、主骨生髓，老年人的骨质脆弱、易于骨折等，都与肾中精气不足、骨髓空虚有关。《本草经疏》称其：“久服长筋骨，益精气”。《医林纂要》记载：“深入筋骨，以补水和筋”，能“长筋益精”、“健筋骨”、治疗筋骨酸痛、腰膝酸软、肢体麻木。
何首乌提取物能够改善骨质疏松。据顾慧等报道，何首乌水提液可通过增强骨碱性磷酸酶（ALP）活性，抑制骨胶原、骨钙、骨磷的丢失，从而抑制去卵巢大鼠的骨质疏松。黄连芳等以何首乌煎剂5 g/kg 给予双侧卵巢去除术后大鼠，90 d后与模型组大鼠相比骨小梁面积百分率增加、骨吸收减少、骨转换率呈下降趋势，不抑制藕连的骨形成。何首乌水提液灌胃给予环磷酰胺小鼠骨质疏松模型5 g/kg连续15 d后，可以抑制由环磷酰胺引起的骨钙及骨羟脯氨酸含量减少和胸腺的萎缩。
18 解毒——抗菌作用 中医云，何首乌有解毒的功效。张治国等报道，何首乌不同炮制品水煎液对多种细菌均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其中生首乌水煎液抗金黄色葡萄球菌作用均比各炮制品强。而黑豆汁蒸首乌水煎液对白色葡萄球菌，酒蒸首乌水煎液对白喉杆菌抑制能力均优于生品及其它炮制品。在张印发［11］的报道中做了近一步阐述，何首乌不同炮制品水煎液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白色葡萄球菌、福氏痢疾杆菌、宋内氏痢疾杆菌、伤寒杆菌901、副伤寒杆菌B、白喉杆菌、乙型溶血链球菌、奈氏卡他菌均有不同程度抑制作用，其中生首乌水煎液抗金黄色葡萄球菌作用均比其他炮制品强，而制首乌水煎液对白色葡萄球菌，酒蒸首乌水煎液和地黄汁蒸首乌水煎液对白喉杆菌的抑制能力均优于生品及其他炮制品。
近些年，可了解到部分相关何首乌抗菌作用的活性成分与所抗菌种的探索性的研究报道。据苏焕群等［25］报道，何首乌对人型结核杆菌、福氏痢疾杆菌均有抑制作用（体外试验）。值得注意到是报道提到，有人认为何首乌的抗菌作用有效成分是蒽醌类衍生物，但这些结果均为体外实验所得，认为何首乌的抗感染作用除直接抑菌外，还可能与提高机体免疫功能有关，但其作用的机制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19 乌须发——对贫血、神经衰弱引起的白发转黑作用 《开宝本草》曰：首乌“……，益血气，黑髭鬓，悦颜色，……”
何首乌是一种滋阴强壮补血药，能调节改善身体新陈代谢，所以据李国鉮报道，何首乌对贫血、神经衰弱引起的白发转黑有积极作用。彭晓波报道，祖国医学认为，毛发之生长与脱落、润泽与枯槁，与精、血及肝肾有密切的联系。《本草纲目》对何首乌的记载为：“此物气温，味苦涩，能养血益肝、固精益肾、健筋骨、乌髭发，为滋补良药”。查阅近年关于何首乌可“有乌须发”传统功效的研究成果，对其的药理机制还并不明确，还有待进一步探索与研究。
110 泻下——促进肠蠕动，治疗血虚肠燥便秘 泻下是何首乌传统功效之一，中医学记载生用何首乌可促进肠蠕动，润肠通便。张志国［8］报道，生首乌含有结合性蒽醌衍生物，能促进肠蠕动，产生泻下作用。林呈钱等用生何首乌治疗老年人便秘有良好的治疗效果。
2 何首乌其他功效的现代药理发现简述
21 保肝作用 卫培峰等［24］报道，何首乌中2，3，5，4’-四羟基-2-葡萄糖甙被认为是保肝的一种有效成分，这种成分中所含的二苯烯成分对过氧化脂质含量上升、血清谷丙转氨酶及谷草转氨酶升高等也有显著对抗作用，还能使血清游离脂肪酸及脏过氧化脂质显著下降。在体外实验中，也能抑制由ADP 及还原型辅酶（NADPH）所致大鼠肝微粒体脂质的过氧化，减轻肝细胞损害而有良好保护作用。何首乌含有丰富的卵磷脂，有助于防治脂肪肝和胆固醇的沉积，而何首乌增加肝糖元的作用也有利于对肝脏的保护。但近年也有临床报道，发现了不少服用何首乌导致肝脏损害的病例。因此，对于何首乌的保肝作用还有待于进一步探索研究。
22 抗癌、抗诱变作用 张志国等［8］报道，有学者对何首乌的不同溶剂提取物进行了抗癌活性筛选，发现其乙酸乙酯部分可对抗苯并芘的致癌作用，显著降低肿瘤的发生。利用紫苏草微核分析法研究何首乌水提物的抗诱变活性，结果显示，何首乌给药组与对照组相比有抗染色体突变活性，此活性随给药浓度的降低而降低。何首乌的抗癌、抗诱变活性可能与何首乌的抗氧化、促进或彻底修复DNA的作用有关。
23 对内分泌的影响 卫培峰等［24］报道，首乌具有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制首乌能使去肾上腺饥饿小鼠的肝糖元含量明显增加，能使小鼠的肾上腺显著增重并能对抗柴胡、氢化可的松所致的胸腺、肾上腺萎缩。
3 不良反应
张印发［11］报道，何首乌常见的不良反应为皮肤过敏和肝损害。据报道，有3例患者在外用生何首乌后出现皮肤过敏性病变；其症状均为出现红疹、局部瘙痒、色素性沉着，并有时伴有发热、恶心。肝损害在不良反应中最为常见，临床个案报道也最多，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为止，国内已有9篇文献报道何首乌引起共计16例患者出现肝损害，其中7例为服用首乌片引起，其他均为生首乌制剂引起，袁伟东建议在临床使用何首乌及其制剂时应做肝功能监测或同时加服保肝药物。
何首乌使用不当、剂量过大或服用时间过久都会引起不良反应。有报道称，生何首乌一次的用量不能超过60 g（生药），且何首乌制剂不宜与胡萝卜或莱菔子同服。所以在临床应用时应区分生首乌与制首乌之别，并注意何首乌的合理用药。
4 毒副作用
张印发［11］报道，何首乌的毒性成分主要为蒽醌类，如大黄素（emodim）、大黄（chrysophano1）、大黄酸（rhein）、大黄素甲醚（physcion）等，如服用量过大对胃肠产生刺激作用，出现腹泻、腹痛、肠鸣、恶心、呕吐等症。重者可出现阵发性强直性痉挛、抽搐、躁动不安，甚至发生呼吸麻痹。有报道大鼠口服或注射大量生何首乌提取物蒽醌类衍生物3～9个月，发现甲状腺瘤性病变、前胃上皮肥大增生、肝细胞退行性变。不同炮制品何首乌毒性有很大差异，生首乌毒性较制首乌毒性为强，生首乌醇渗漉液对大鼠的LD为50 g/kg，而制首乌用至1000 g/kg仍无死亡。腹腔注射生首乌的LD为27 g/kg，制首乌为1694 g/kg。
5 小结
何首乌是中医常用的一味传统中药。通过查阅整理近年文献报道，何首乌的研究倍受关注，何首乌的活性成分和药理研究也发展迅速。本文通过何首乌的现代药理研究与其传统功效相联系，试图从现代药理学角度探讨何首乌的中药药性，便于现代中医临床用药。但同时也发现，何首乌有“乌须发”功效，临床用于治疗白发，疗效较好，但目前尚无合适的动物药理模型，故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对于何首乌具有抗衰老、降血脂、抗动脉粥样硬化及益智等对于现在社会老年病有较高的利用和发展前景。
本文通过对近年文献的整理分析，为何首乌这一药用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及何首乌药性药理的进一步研究及临床应用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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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2-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