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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性文化的理论探索及其传承创新路径

时间:2022-11-30 19:10:07 来源:网友投稿

摘要:中国诗性文化为我们深入了解中华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与文化精神本性提供了一种重要的理论基础和新的解释框架。在学术语境上,以区别“历史研究”与“文化研究”为前提,为中国文化的“文化研究”提供了新的途径。在历史背景上,以雅斯贝尔斯的轴心期和张光直的青铜时代为理论资源,在批判欧洲文明中心论的基础上建构了一种全新的文化起源史观。在理论建构上,以“文化研究”为学术语境,以“轴心时代的精神觉醒”为历史背景,以马克思社会生产理论为总方法论,通过对早期文明在物质生产方式、人自身的生产方式及精神生产方式的差异考察,阐释了中国诗性文化的模式特征、深层结构和核心功能。从中国文化最深层的诗性文化做起,为每一个当代中华儿女打下一个民族的人文基础,可以起到捍卫中华文明、雏护中国文化安全的现实作用。

关键词:诗性文化;深层结构;传承创新

中图分类号:B8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242(2011)06-0001-08

收稿日期:2011-08-11

作者简介:刘士林(1965-),男,河北曲阳人,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文艺学博士。

大约20年前,我提出了中国诗性文化的概念与理论,认为美轮美奂、源远流长的中华古典诗词不仅是一种文学技艺或审美对象,也是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完整承载体系与中华民族在历史上最真实的生活方式。此后我一直不懈努力,将诗性文化理论运用于美学、中国文化、江南文化、都市文化等领域,希望能够为我们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源流、结构与功能,推动中国文化的转型与创新,提供一种新的理论基础和新的解释框架。值此诗性文化理论提出20周年之际,我想结合个人的探索和认识过程作一简要回顾,以求教于大方之家,并希望它能在21世纪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中发挥一点正面和积极的作用。

一、诗性文化的学术地图与多向拓展

我对中国诗性文化的探索与研究,起自1990年着手研究、完成于1991年、出版于1992年的《中国诗哲论》,中间经过1994、1995年的《中国诗学人类学》,最终在1999年出版的《中国诗性文化》中得到较为完整的表述。(在2006年出版的四卷本《刘士林中国诗性文化系列》中,《中国诗哲论》易名为《中国诗学精神》,《中国诗学人类学》易名为《中国诗学原理》,但基本内容均保持未变。)2002年以后,我又将中国诗性文化的基本原理运用于“江南文化”和“都市文化”研究中,先后撰写或主编有《江南话语丛书》(2002第一版,2008第二版)、《诗性智慧丛书》(2005)、《中国都市化进程报告》(自2007年起,每年一卷)、《中国脐带:大运河城市群叙事》(2008)、《江南文化读本》(2008)、《江南文化精神》(2009)、《江南文化理论》(2010)等。20年来,我个人的学术方向与领域虽几经变化,对诗性文化理论、价值态度等也有或大或小的调整和补充,但以诗性精神与价值谱系审视、反思、批判古代的政治伦理异化、现代西方工具理性和当代全球商业欲望的主旨始终如一。在这里,我想简单从三方面加以梳理和反思。

首先,关于诗性文化概念的最初出场,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纯乎偶然”。当时我还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在大学时有写诗的经历,以及很偶然地接触到与西方理性传统差异很大的维柯的《新科学》,特别是在后者提出的“诗性智慧”的刺激与启发下,我几乎是在一种“诗意迷狂”的状态中偶然撞开了诗性文化之门。从最核心的“中国文化的本体是诗,其精神方式是诗学,其文化基因库是《诗经》,其精神峰顶是唐诗。一言以蔽之,中国文化是诗性文化”,到随意发散出的“不是历史学,不是道德哲学,而恰是古典诗学,才真实地把握和描述出古代中国人的生命本体及其精神方式”等,可以说都是无法论证的诗性直觉产物。

门户既开,就为以后的探索与推进提供了可能。直到1998年夏秋之际完成了《中国诗性文化》的写作,借助人类学对原始思维和早期人类文明起源研究等理论与方法,特别是在中西文明的比较框架下,中国诗性文化的出身之谜和深层结构才日渐清晰和完整,并最终凝练为我经常喜欢讲的一句话——“如果说,西方文化的深层结构在他们的哲学中,那么中国民族的最高智慧则在中国诗学里”。后来,我还经常用“思想芦苇”和“情感芦苇”来说明中西文化的深层差异——“以‘思想芦苇’自居的民族最发达的是理性机能,以‘情感芦苇’自居的民族最发达的则是审美机能。主体机能发育的不同,也直接影响到他们思考、解决现实问题的思路与方式。如果说解决‘思想’问题主要靠哲学,那么最擅长解决‘情感,问题的则是诗学,这也是哲学在西方文化中占主导地位、而诗学成为中国文化深层结构的根源。”

其次,在对诗性文化的价值态度上,我也经历过思想上的曲折与反复。在写作《中国诗哲论》前后的几年中,由于受20世纪80年代西方现代思潮和工业文明必胜的影响,尽管当时可能比现在更热爱古典诗歌和田园生活方式,但对中国诗性文化的评价与态度却相当悲观甚至冷酷,如我在《中国诗哲论》的“结语”中曾写到“诗性文化是一种较为落后并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文化形态”,这种青春思想特有的叛逆直到很久以后还未能被淡化,以至于多年以后如王改正先生还会以《诗性文化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吗?》(《中华诗词}2009年11期)一文赐教。但老实说来,这个观念在我的研究中占的时间很短,在1994年出版的《文明精神结构论》中,我提出一个健康的文明在深层应包括“真、善、美”三大观念或“科学、伦理、审美”三种“精神实践方式”,并将之对应于人类历史中的古代农业文明、现代工业文明和后现代消费文明,特别是在深入研究了西方现代的“美拯救世界”思潮,以及在1994、1995年通过撰写《中国诗学人类学》(即2006年收入《刘士林中国诗性文化系列》的《中国诗学原理》)而比较充分地了解到诗的起源与发生之后,我对科学主义和工业文明中心论有了很大的超越。但真正做到把诗性文化与理性文化看作对立、互补的两大谱系,则是在1997和1998年写作《中国诗性文化》的时期,通过对中国诗性文化的原始形态、历史源流、深层结构和现代价值的充分研究,这个关于诗性文化的探索才大致告一段落。

幸运的是,我这些早期并不成熟的探索并没有被时代抛弃,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特别是新世纪以来,随着西方现代社会病象横生以及现代工业文明的漏洞百出,在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等新的时代背景和要求下,我更加意识到关于中国诗性文化的偶然探索,具有远比它本身更加重要的理念价值以及思想文化资源意义。再后来,由于越来越明白包括中国诗性文化在内的任何形态的文化都有两面性,所以我不再胶着于诸如“中西文化孰优孰劣”、“诗性文化与现代社会是离是合”这类大而无当的问题,而是以“与文化为善”的态度并积极地“从建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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