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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就是力量”的跨学科反思

时间:2022-12-05 10:45:07 来源:网友投稿

内容摘要 在科学史和哲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观点是弗兰西斯·培根的名言:“知识就是力量”。从内涵上看,这一名言与现代知识观相一致。然而,现代知识观由于只关注知识与世界的关系,陷入了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和方法论四大困境。而从否定“知识就是力量”发展到“知识就是权力”的后现代知识观,则由于只关注知识与实践的关系,走向了过分夸大社会人文因素的另一个极端,同样失之偏颇。语境论知识观的确立和知识学的兴起,为超越两极对立和全面理解知识的本性提供了有益的启迪。

关 键 词 知识就是力量 知识就是权力 现代知识观 语境论 意会知识 跨学科

作 者 成素梅,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上海 200235)

基金项目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信息文明与经济社会转型的关系研究”[13AZD094]、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重大项目“信息文明的哲学研究”[2013DZX001]

“知识究竟是什么”一直是认识论研究中的一个核心论题。这一论题的提出可以追溯到柏拉图关于“知识是得到辩护的真信念”的论证,但在科学史和哲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观点是弗兰西斯·培根的名言:“知识就是力量”。从内涵上看,“知识就是力量”隐含了“知识是真信念”的前提。因为“真信念”是真理性认知的结果,只有掌握了真理性的知识,才意味着掌握了利用自然、控制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力量。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这一观点得到了知识的产生者、传播者、应用者甚至决策者的信赖,成为现代知识观的重要标签。问题在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科学发展首先使这种知识观陷入困境。近几十年来,一批人文主义者或后现代主义者走向另一个极端,提出了“知识就是权力”的口号,由此,在科学家、科学史学家、哲学家、社会学家和人文主义者中间激发了关于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激烈争论。这些争论再次把知识观的问題推向了学术前沿。鉴于这种背景,本文试图对“知识就是力量”的论断进行跨学科反思,以求抛砖引玉,深化关于知识本性的理解,推动当代知识论研究的发展。

现代知识观的基本内涵

荀子在《荀子·解蔽篇》中明确指出:“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意思是说,“能够认识事物,是人的本性;可以被认识,是事物的自然之理。”同样,亚里士多德把“求知是人的本性”写在了他的《形而上学》一书的扉页。人的求知本性和事物可被认知的特性,为近代自然科学的诞生奠定了现实基础。“知识就是力量”为核心的现代知识观正是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而深入人心的。这种知识观最核心的两个支柱是认识论和方法论。认识论支柱强调一切科学知识都是建立在实验证据的基础上,是客观必然的,实验证据的可靠性,确保了科学知识的客观必然性;方法论支柱强调科学方法的有效性保证了实验证据的可靠性。被公认为是“近代科学之父”的伽里略率先确立了科学研究的实验方法和数学方法,哲学家培根对实验方法的强调和笛卡尔对数学方法的重视,分别突出了科学知识来源的经验维度和理性维度。

“英国唯物主义的第一个创始人”培根认为,我们只有通过归纳感知经验,才能获得关于客观外界的知识,科学的目标就是用新发明和新方法来改善人类生活。为此,他提出了“知识就是力量”的宣言来强调客观知识的威力。而被黑格尔称之为“现代哲学之父”的笛卡尔,正如他的墓志铭“笛卡尔,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第一个为人类争取并保证理性权利的人”所表达的那样,则高举理性主义认识论的大旗,认为人们只接受清楚明白的观念。培根提倡的实验归纳法和笛卡尔从自明的直观公理出发通过数学推理得出结论的演绎法结合起来,经过物理学家惠威尔和牛顿的综合运用,成为近代科学研究的重要方法。

以牛顿力学范式为核心的近代自然科学具有三个典型特征:其一,决定论的因果性。即,我们只要知道系统的初始条件,就能根据科学定律求解出系统之后的状态变化情况,也就是说,科学定律既是决定论的,又是因果性的。其二,客观性。即,根据理论定律得出的计算值与实际的测量值之间在误差允许的范围内具有一一对应关系。其三,超时空性。即,近代自然科学确立的规律被认为是普适的,与时间和地点无关。这三个特征共同决定了,任何实验事实的确立都与社会、文化和科学家的价值无关,或者说,是价值中立的或价值无涉的,是对自然界内在本性的真实揭示,是科学家形成理论与证实理论的有力基础。哲学家普特南把这种知识观称之为“上帝之眼”的观点或“形而上学的实在论”。

爱因斯坦建立的狭义相对论虽然否定了经典的绝对时空观,确立了相对时空观,揭示了物体运动与惯性坐标系之间和质量与能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得出了同时性的相对性、运动时钟会变慢、运动的杠杆会缩短等科学结论,并成功地预言了已经得到实验证实的“红移现象”和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现象,但是就知识观而言,狭义相对论的理论体系除了把决定论的因果性假设限制在类时区域(即,光锥)内之外,反而强化了现代知识观的其他两个特征。爱因斯坦在“关于实在的本性问题同泰戈尔的谈话”中指出,“相信真理是离开人类而存在的,我们这种自然观是不能得到解释或证明的。但是,这是谁也不能缺少的一种信仰——甚至原始人也不可能没有。我们认为真理具有一种超乎人类的客观性,这种离开我们的存在、我们的经验以及我们的精神而独立的实在,是我们必不可少的——尽管我们还讲不出它究竟意味着什么”[1]。诺贝尔奖获得者温伯格也持有同样的观点。他认为,驱使我们从事科学工作的动力正是在于,我们感觉到,存在着有待发现的真理,真理一旦被发现,将会永久地成为人类知识的一个组成部分,在这方面,我们只能把物理学的规律理解为是对实在的一种描述。如果我们的理论核心部分在范围和精确性方面不断增加,但是,却没有不断地接近真理,这种观点是没有意义的。[2]温伯格在1992年出版的《终极理论的梦想》一书中更加明确地强调了这种观点。他在这本书的序言中指出,“尽管我们不知道终极规律可能是什么,或者我们还需要有多少才华才能发现它们,但是,我们认为,我们正在开始隐约地捕获到终极理论的大概要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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