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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我所知道的毛泽东

时间:2022-12-07 10:50:07 来源:网友投稿

林克从1954年起担任毛泽东的国际问题秘书,并教授毛泽东英语,在毛泽东身边工作长达十二年之久。

“我做过教书先生,现在要做学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世界的格局重新整合,国际局势云谲波诡。中华人民共和国就诞生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为新生政权的领袖,毛泽东敏锐地感到,如果不能把握住“乱云飞渡”的时局,在处理国际事务中游刃有余,居于有利地位,新政权的巩固、战后的复兴都无从谈起。毛泽东感到需要一个懂英文的国际问题秘书。

几经物色,正在新华社国际部工作的我被选中。

我担任秘书工作后与毛泽东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广州越秀山的游泳池畔。

一番寒喧,一段生动风趣的旧闻,已使我恢复了平静自然。毛泽东眉宇间透着诚恳,说:“你做我的老师,教教英语,好吗?”毛泽东接着说:“过去,我做过教书先生,现在要做学生,拜师喽。”言罢,抱了抱拳,无忌地大笑起来。

在我新接受的工作中,即有教主席英语一项。我从有关人员那儿得知,毛泽东在延安时就自学过英语,但究竟达到什么程度,学习从哪儿入手,尚无头绪。于是我建议说:“您看,是不是从学习一些短的政论文章开始?”毛泽东欣然同意。我随即拿出一本事先准备好的英文版《人民中国》杂志。

从那天起,我开始给毛泽东当英语老师。

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毛泽东学英语的兴致颇高,无论在京或是在外地,他常能挤出时间学习,一般是个把小时,有时三四个小时,兴致高时,最多达七八个小时。甚至在出巡的火车、轮船、飞机上,这种学习也不间断。

有一张广为流传的照片,后来被称作是毛泽东“飞机上的工作照”,郭沫若还为之赋诗一首。实际上那并非毛泽东的工作照,而是毛泽东在飞机上学英语的照片。

也是在那一年冬季,毛泽东前往莫斯科,参加了世界共产党与工人党代表会议。当时为了巩固社会主义阵营,毛泽东同许多社会主义国家的党的领袖会谈,并参与起草了共同宣言。毛泽东还作了多次讲话,并提出十五年超过英国的目标。在整个会议进程中,他都非常紧张繁忙。尽管如此,毛泽东的英语学习却始终未曾中断,每每在天色未明时,他便邀我到他的寝室——原俄国沙皇的寝宫去领读。

那时,毛泽东已年逾花甲。他自谓学习英语“到处碰石头,很麻烦”。但他毅力非凡,表示“决心学习,至死方休”。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就是要通过学习,能够看英文的政治、经济、哲学方面的文章。

在我珍藏的大量毛泽东手迹中,不乏这样的短函:

“林克同志,《选集》(即《毛泽东选集》)第四卷英译本,请即询问是否已经译好。如已译好,请即索取两本,一本给你,另一本交我。”

“《莫斯科声明》英文译本出版了没有?请你找两本来,我准备和你对读一遍。”

可见毛泽东对英语学习的执著。

毛泽东湖南乡音浓重,在湖南的方言中“N”“L”不分,因而在读英语时,常常出现把“night”(夜晚)念成“light”(光、亮)一类的误读。每当此时,他就像个谦恭的学生,随着我的领读,反复练习。他不像有些人学外语,念错几次,便羞得张不开口,他始终是爽爽朗朗地大声念,坦坦然然地大声改。

“可惜教条主义者不懂得这个道理”

由于我最初擔任毛泽东的国际问题秘书,因而对毛泽东在处理国际事务过程中显示出来的敏锐的洞察力、深邃的战略目光、超乎寻常的魄力,有许多他人体会不到的感受。

1953年,法国政坛发生了戏剧性变化,戴高乐出将入相,被推为这个欧洲大陆国家的总统。在此之前,他始终充当法国海外殖民政策辩护人的角色,也是冷战的积极推动者,给人印象颇为强烈。

一时间,国际舆论哗然,普遍认为这个欧洲大国的政局变化,将导致整个欧洲向右转。我们国内的一些国际问题专家也持类似的看法。记得一家有影响的国际问题刊物甚至断言,戴高乐的上台就是法西斯上台。

但毛泽东却未受这些人的影响,他力排众议,独到地认为:戴高乐其人民族意识、民族精神都很强烈,不依傍他人,且颇具独立见解。他的当政,对欧洲摆脱美国的控制,推动欧洲中立主义的发展,改变世界政治格局,将会产生极大影响。后来历史的发展,果然证实了毛泽东的卓越预见。

1956年7月16日,毛泽东和我一起读英文本《共产党宣言》,其中,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有如下一段:“这些基本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主席指着这段说:“可惜教条主义者不懂得这个道理。”

毛泽东最喜欢的就是读书

毛泽东最喜欢的、兴趣最大的,就是读书。

毛泽东有一个藏书颇丰的书房,当人们走进曾经开放过一段时间的毛泽东故居,无不对他工作台上、茶几上,甚至满床的书籍,留下极深刻的印象。毛泽东一生求索,永无止境。

毛泽东熟读马列经典及文、史、哲、经,但如果认为主席读书的范围仅限于此,那就错了,他似乎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兴趣。他读赫胥黎的《进化论与伦理学》、《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摩尔根的《基因论》,威廉斯的《土壤学——农作学及土壤学原理》等。这些对人文学者来说感到过于艰涩难懂的书,毛泽东读来却甘之如饴,而且能把书本上的知识融在记忆中。

一次,毛泽东问我:“你知道人体内有多少重要的化学元素吗?”敢于对国际国内时局无忌直陈见解的我,却被这个与自己密切相关的生理问题,弄得一时木讷。

此时毛泽东掰着指头,把十余种元素一一数出,言毕竟流露出孩童般的得意。

对这类书,主席不光是泛泛博览,有时反复咀嚼琢磨,因此能提出颇为独到的见解,使你不能不钦佩他对世间事物感知的超人悟性。

最基本粒子应当称为“毛粒子”

1955年1月15日,毛泽东亲自主持书记处扩大会议,讨论发展原子能事业问题。钱三强应邀在会上讲述核物理学的研究发展概况。当他讲到核原理时,毛泽东插话问:“原子核,是由中子和质子组成的吗?”“是这样。”“质子、中子又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呢?”钱三强一时语塞,因其时尚无人提出此问题。他思考着回答道:“根据现在科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只知道质子、中子是构成原子的基本粒子。基本粒子,也就是最小的、不可分的。”毛泽东却从容地说:“以哲学的观点来说,物质是无限可分的。质子、中子、电子也应该是可分的。一分为二,对立统一嘛!现在,实验室里还没有做出来,将来,会证明它们是可分的。”后来的事实证明,此一论题的胜者,正是毛泽东。

毛泽东经常浏览自然科学的经典,更关注最新的科技动态和最新的技术成果。1963年,《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刊登了坂田昌一的文章《基本粒子的新概念》,其观点恰与毛泽东1955年的预言吻合。主席十分赞赏这篇文章,立即让我请《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主编于光远、著名科学家周培源来座谈。

在这次谈话中,主席谈了他对自然辩证法的见解。他说:宇宙是无限的,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空间上都是无限的。从宏观来说是无限的,从微观来说它也是无限的。原子可以分,电子可以分,因此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是无穷无尽的。

当时北京正在举行一个科学讨论会,《基本粒子的新概念》的作者坂田昌一也参加了会议。毛泽东接见与会者时,告诉坂田昌一曾拜读过他的大作。这使得坂田昌一十分惊异和喜悦。于光远还把毛泽东1955年有关基本粒子的见解,讲给坂田昌一听,这更引起了他的兴趣。坂田昌一回日本后,多次在自己的文章中谈到毛泽东的见解。

基本粒子可分的思想,本是毛泽东从物理学家那里接受的,可反过来又用它影响着物理学家们,使他们站在了这方面研究的前沿。

1977年,世界第七届粒子物理学讨论会在夏威夷召开,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格拉肖发言,把物理学家逐层研究物质结构的历程形象地比作剥洋葱。接着,他说:“洋葱还有更深的一层吗?夸克和轻子是否都有共同的更基本的组成部分呢?许多中国物理学家一直是维护这种观念的。我提议把构成物质的所有这些假设的组成部分命名为‘毛粒子’,以纪念已故的毛泽东,因为他一贯主张自然界有更深的统一。”

这个建议,并不是对基本粒子命名的具体意见。它表达了一位科学家对一位哲学巨人深邃见解的由衷钦敬。

从自然科学到社会科学,从此一领域到彼一领域,毛泽东自由跨越,相互印证,以丰富自己的理论,以资鉴伟大的事业,并感染着与他接触的每一个人。

1958年10月23日,他有感而发,对我讲了一段关于“细菌”的话,至今言犹在耳。他对我说:“你看细菌是多么小啊,但它就是有那么一种从容不迫、坚决进攻、毫不在乎的精神。在任何庞然大物面前,它都无所畏惧。不管是厚厚的陶瓷、坚硬的钢铁,还是在沸水里、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下,它都不死,能够生存。我们是人,是万物之灵,难道还不如这小小的生物吗?”

(摘自《名人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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