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何正确处理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互动发展关系，在传统产业保持良好发展态势下，着力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通过高技术产业发展，带动传统产业的升级、提高，以推动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文章在分析西方发达国家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发展演变趋势的基础上，阐述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的机理和模式，进而提出我国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的建议，以期促进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
［关键词］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对策
［作者简介］杨春生，武夷学院经济与数学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产业经济，福建南平，354300
［中图分类号］ F062.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7-7723（2008）02-0126-0005
当今世界，高技术及其产业以空前的规模、巨大的力量影响着国家、地区的命运。综合国力的对比、经济发展的进程、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高技术及其产业。谁想在21世纪占有一席之地，谁想占据竞争的优势，就必须占据综合国力的制高点——高技术与高技术产业。所以，不管是发达国家和地区还是发展中国家和地区，都全力以赴地参与高技术的竞争。深入实施科技强国战略，大力发展高技术及其产业，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
传统产业是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它在发挥地区比较优势、提高区域竞争力、提供就业岗位、增加财政和居民收入、推动经济社会和谐发展等方面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目前，已基本完成资本积累的我国传统产业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正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一方面，世界产业的梯度转移，为我国传统产业的持续发展腾出了空间；另一方面，以低成本、低质量、低价格为主要特征的我国传统产业在国际、国内竞争的压力下，需要高技术的改造和嫁接。
在上述背景下，如何正确处理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互动发展关系，在传统产业保持良好发展态势下，着力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通过高技术产业发展，带动传统产业的升级、提高，以推动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西方发达国家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发展演变趋势
20世纪50年代以来，在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新科技革命的推动下，世界经济正经历着重大转变。正如工业革命推动了世界经济工业化，信息革命则带动世界经济由工业化时代向信息化时代迈进。在经济信息化的进程中，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在产业结构升级、经济增长方式转型中处于领先地位。
（一）高技术产业在制造业中逐步占据主导地位
随着以信息技术为中心的新科技革命的深入发展，信息技术和其他高技术成果不断涌现，这些成果迅速应用于生产并逐渐普及，催生了一系列高技术产业。这些高技术产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取代了原先的传统优势产业，在经济中逐步占据主导地位。新兴高技术产业生产规模逐渐扩大，传统产业生产规模不断萎缩，是二战后西方发达国家产业结构高级化演变的一个显著特点。
据统计，1973～1982年，美国计算机工业就业人数增长了126%，产值增长了369%，通讯设备和生物制药制造业产值也大幅上升。与此同时，钢铁工业产值占GDP的比重从1.9%下降到1.6%，从业人数减少了17%；汽车工业产值占GDP的比重从3.7%下降到2.1%，从业人数减少了43%。1981～1992年，日本和美国高技术产业占制造业的比重分别提高了14%、11%；主要发达国家的高技术产业产值增长了1倍多，而其他制造业产值只增长29%。1994～1996年，高技术产业对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已达27%，远高于房地产的14%和汽车产业的4%。1992～2002年，主要发达国家的高技术产业的产值又增长了1倍多，高技术产业在制造业中所占比重继续呈快速提高态势。到21世纪初期，美国、日本、英国和法国等国家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占制造业增加值的比重已经达到或超过20%。
（二）传统产业在高技术改造后重新获得了生机
20世纪50年代前后，钢铁、汽车、机电工业等是西方发达国家的支柱产业。但随着高技术产业的发展，传统产业的发展速度放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减少。许多传统产业如化工、机械、纺织、汽车以及家用电器等生产增长迟缓，一度被视为“夕阳产业”。为了扭转传统产业的发展颓势、重振传统产业雄风，在80年代前后，各国普遍加强了高技术对传统设备、生产线以及传统产品的改造。如将微处理器引入机床，使传统机床生产能力和产品质量大幅度提高；将程序控制器、微处理器等电子元器件引入机械产品，使传统产品跃上一个新档次；将计算机辅助设计等新技术应用到汽车工业，提高了设计速度和产品质量。通过高技术对传统产业的革新和改造，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传统产业的衰落速度，使部分产业重新获得了生机。如美国三大汽车公司都相继出重金分别兼并了数据处理公司、计算机软件公司和高技术电子系统公司，不但实现了企业的技术改造，而且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增强了企业的市场竞争能力。到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制造业的工业成本降低到了世界最低水平，它比向来以精细生产方式获取成本领先的日本制造业成本还低40%。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美国企业普遍采用网络技术、电子商务以及数字化传送，使其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再领风骚。值得一提的是，当美国纳斯达克指数从2000年3月的5000多点跌到2002年的2600点上下时，道·琼斯指数仍然维持10500点左右，这正是由于美国在发展以信息技术为主的高技术产业时，并没有忽视利用高新技术武装传统产业，才使美国经济没有因为新经济泡沫的破灭而导致“硬着陆”的可怕恶果。因此，高技术及其产业的发展不仅推动了产业间的升级，也深化与拓展了传统产业的功能，促进了传统产业内的技术升级。
（三）近年来高技术制造业发展相对迟滞
在20世纪80年代新兴产业快速发展时期，高技术产业主要集中在制造业。但近年来，这种状况有所改变。在国际产业重心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移的大背景下，高技术服务业(主要是软件等信息服务业)快速发展。据有关统计，美国高技术服务业占高技术产业的份额从1988年的28%增加到1996年的39%。而高技术制造业则在军用产品制造业和耐用品制造业不断萎缩的影响下发展迟缓，美国、日本、德国、英国、加拿大、法国和意大利等国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占制造业增加值的比重相继见顶回落。
二、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的机理和模式
自G·道斯在其技术规范理论中将技术分为高技术和传统技术，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互动发展问题逐步成为国家和地区产业规划及经济发展中的重要问题。在这里，从定性角度来看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发展的互动关系。
（一）高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协同发展的机理
高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互动发展过程中，高技术产业对传统产业所起的作用主要得益于高技术较强的渗透性、较高的效率性以及产业的关联带动作用，而传统产业对高技术及其产业化具有逆向支撑和引导作用。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在发展过程中，相互作用、相互促进，技术创新是二者连接的桥梁。
1．高技术产业对传统产业发展的影响和作用
高技术产业具有高度产业关联性，它的产生和发展能够带动相关传统产业发展。高技术产业是一个产业链长、产业感应度与带动度高的产业。尤其是信息技术的不断创新与扩散、发展与融合，带动了一系列关联产业的产生与变化。在其产业内部，衍生出微电子、半导体、激光、超导等产业的发展；在外部，带动了一批如新材料、新能源、机器制造、仪器仪表、生物、航空航天等产业的发展。
高技术及其产品渗透到传统产业，增加了产品的技术含量，提高了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从而促进传统产业发展。高技术及其产品渗透到传统产业部门，使传统产业的技术基础、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发生质的变化。这种影响既可以针对特定工序的专业技术，又适于各种环境的通用技术，因而在传统产业的各个领域里具有广泛的适用性和较强的渗透性。实践中，高技术的渗透性主要表现在：一是在传统产业生产工艺、生产设备方面的高技术化，使得产品质量提高、成本降低，如自动机械手在制衣业中的应用，提高了服装的质量，加快了生产速度；二是通过技术替代，取代原有传统产业，形成新兴产业，如激光技术与数据压缩技术在视听设备生产产业的渗透，形成CD、MD产业，取代了密纺唱片及传统唱机产业；三是传统产业生产所使用的材料、原料更新(高技术产品)，使得产品升级、产品效用增加，如碳纤维材料、工程塑料及复合材料在自行车、汽车、体育用品中的应用等。从市场反响方面分析，高技术渗透作用体现在商品上，最重要的就是增加了商品中的技术含量，由此提高了性能和质量，拓展了功能，可获取高附加值利润。也就是说，高技术融入了商品，增加了商品的含金量。
高技术及其产品应用在企业管理方面，可以显著提高资源利用率、劳动生产率与工作效率，从而促进传统产业的发展。企业在组织、生产、经营、技术和信息流管理和控制方面的高技术化，可以提高企业对内部、外部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降低管理成本，从而获取较好的经济效益。特别是以高技术为主导技术的电子商务的发展，增强了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间的可知性、可调性、有序性和双向互动性，促进了生产组织与经营模式的变革，提高了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推动了传统产业的持续增长。
2．传统产业对高技术及其产业化的作用
传统产业对高技术产业发展具有逆向支撑作用。高技术发展的瓶颈主要在于高投入和高风险。传统产业以技术创新为桥梁接受高技术的渗透和改造反过来可以缓解这两个瓶颈，从而支撑高技术产业化。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提供资金。高技术需要高投入，而一些效益较好的传统产业却拥有相当多的资金，部分企业将资金投向具有高技术优势和知识产权的领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高技术发展需要高投入的问题。二是提供市场。当前高技术产品有两大市场，其一是直接面对大众的消费市场，其二是传统产业，在这一领域有相当大的需求，那就是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三是提供生产基地。显然，在以高技术改造传统产业时，后者就为前者提供了实验、中试和生产基地。提供市场和生产基地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高技术发展中的高风险性。
传统产业对高技术产业发展具有逆向引导作用。高技术在最初发展过程中，由于自身技术的不成熟、市场需求滞后等原因，市场空间比较小，直接产业化往往比较困难，而面向传统产业，加强对其渗透和结合，则容易获得成功。如纳米等新材料技术运用于冰箱、陶瓷、服装等行业，大大提升了行业内的技术水平，自身也获得了良性发展。同时，也只有在得到改造后的传统产业的基础上，高技术及其产业化才会有正确的发展方向，才能获得进一步自主发展的空间。
（二）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协同发展的基本模式
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的区别主要表现在技术先进程度的差异上。技术创新是缩小甚至消除这种差异的唯一途径，因此，技术创新就成为二者协同发展的桥梁。技术创新一端与高技术相连，另一端与传统产业改造相结合。一方面，在高技术产业化的同时，为传统产业的改造提供技术支撑；另一方面，在传统产业改造的同时也为高技术产业化开辟新的发展道路。以技术创新为桥梁的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协同发展一般有以下三种基本模式：
1．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新型工业化模式
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新型工业化模式，是指以信息技术应用为重点，积极推进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信息技术与管理技术的紧密结合，努力提高能源、交通、原材料、轻纺等传统产业生产过程自动化、控制智能化和管理信息化水平，以提高传统产业的生产效率和市场竞争力，进而提高区域工业化水平。
可以看出，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侧重于以传统产业改造、提升为目标。其实现途径是，在生产过程中应用电子信息技术，发展自动检测与自动控制技术，实现生产过程的自动化和最优化，提高企业综合自动化水平，以降低消耗，提高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在管理过程中，应用信息管理系统技术，实现实时管理与数据共享，提高企业管理水平。
2．从传统产业到高技术产业的“跨越”模式
按照技术密集程度的差异，制造业可以分为低技术产业、中技术产业(二者合为传统产业)和高技术产业。在一定时期内，产业结构演变通常遵循以低技术产业为主，逐渐增加中技术产业的比重，再逐步提高高技术产业比重的“渐序”发展的规律。“跨越”发展就是在传统产业为主的阶段，跳过中间的某些环节，通过传统产业和高技术产业的融合协同并进，实现从传统产业向高技术产业的跨越。
可以看出，传统产业到高技术产业的跨越发展侧重于以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为目标。其实现途径有：传统产业基于自身的技术积累与技术创新能力实现的自主跨越；有选择、有步骤地引进先进实用技术，通过反求工程而实现引进跨越；通过与高校、研究机构和政府等组织或部门的合作实现的合作跨越；通过并购外部公司的无形资产(特别是技术)而实现的并购跨越。
3．高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融为一体共同形成新的产业，即产业融合
产业创新具有连锁反应，某些产业的创新会呼唤另一些产业的创新，一个产业的创新会成为另一产业创新的供给因素。产业创新的这种特性为产业的融合发展提供了基础。产业融合是指通过技术革新来突破产业间的壁垒，加强产业间的竞争合作关系。产业融合主要通过在产业边界和交叉处的技术融合，改变原有产业产品的特征和市场需求，使产业之间竞争合作关系发生改变，从而导致产业界限的模糊化甚至重划产业界限。简单地说，产业融合就是通过技术替代，促进高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使传统产业在高技术作用下发生的“蜕变”和升级，形成新的产业。
研究表明，产业融合容易发生在高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之间，高技术融入到传统产业中，影响和改变了传统产业产品生产特点、市场竞争状况以及价值创造过程，从而改变了原有产业产品的市场需求和产业的核心能力。同时，由于产业融合使得产业之间的边界模糊化，两个或多个产业之间形成了共同的技术和市场基础，这使得某些产业容易改变结构的布局，敏捷地从一产业过渡到另一产业中，从而实现产业创新。在产业融合过程中，经过传统产业在一段时期内的逆向引导后，高技术就能进入自主的、超前的发展，进一步体现其对传统产业正向的带动作用。
产业融合包括3种形式：（1）产业渗透，它往往发生在高科技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产业边界处；（2）产业交叉，通过产业间的功能互补和延伸实现产业间的融合；（3）产业重组，它是实现产业融合的重要手段，主要发生在具有紧密联系的产业之间。产业融合与否一般以产业之间是否存在着共同的技术基础或技术平台、产业之间是否经历了从技术融合到业务融合再到市场融合的整个过程、原有产业之间的界限是否被打破而导致了产业界限的模糊化等三原则来识别的。
三、我国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的对策
经过多年的发展，我国传统产业形成一定的区域比较优势，高技术产业也初具规模。我们既不能因为高技术及其产业的重要作用，而不顾社会经济背景、产业基础，忽视传统产业发展；也不能由于高技术产业的低附加值特征而否认其存在和发展的必要性。全面融入全球产业分工体系，从经济全球化的角度确定、把握和不断提升我国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在国际、国内经济分工体系中的地位和竞争优势，实现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是提高我国经济综合竞争力的关键。
（一）建立健全“传统产业高技术化”的政策导向，推动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的融合互动
目前，高技术产业部门与传统产业部门间存在着严重的分割，甚至相互排斥的现象。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管理体制方面的原因，也有产业政策导向方面的因素，甚至还受产业可融程度的影响。推动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互动发展，首先要在利益驱动的基础上形成产业相互融合的共识。要通过宣传、示范和引导，使与高技术相关的产业部门认识到，高技术产业不能脱离传统产业孤立存在，只有渗透到传统产业中才有发展的空间；传统产业则要充分认识到只有经过高技术改造、提升，才能提高核心竞争力。其次，要进一步完善产业管理体制，建立、健全“传统产业高技术化”的政策导向。要改变目前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管理上条条分割的状况，建立产业管理综合协调机制。要改变侧重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的政策导向，将传统产业高技术改造纳入高技术产业化发展规划、计划。要改变单一的以高技术产业占制造业的份额来评价、考核区域高技术产业发展水平的方法，建立“传统产业高技术化”的认定、统计体系，将传统产业领域中经过高技术改造的传统产业和企业纳入高技术产业评价、考核的范畴，形成明确的政策导向和有效的激励机制。再次，要推进现代产业与传统产业之间的资源重新组合，特别是传统产业内部资源的重新整合，在传统产业中培植、发展高技术企业和高技术产业。
（二）通过产业技术政策引导，着力推进传统优势产业和相关高技术产业的技术升级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引进了大量的技术，有的行业在技术引进的基础上已经具备了消化吸收和二次开发的能力，而有的行业至今还没有摆脱对国外技术的依赖。虽然我国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科技投入水平逐步提高，但多数投在产业化阶段，对关键技术研发活动投入的资金较少。总的来看，我国制造业整体上尚处于全球性垂直分工的下游，很多行业处于为发达国家“打工”的状况。加快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才能提高制造业的技术水平，增加产业的附加值，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走自主创新为基础的发展道路，需要完善的产业技术政策进行引导。产业技术是指产业所要求的特定的基本技术和决定产业发展的重大技术，它决定着产业发展的速度和水平，进而影响工业化和现代化的速度和水平。产业技术政策就是对产业技术进行筛选和评价，选择必要的政策干预形式(如研发的补助、低息无息贷款、税收优惠、担保等)，保证资源分配的最优化。从这个意义上看，政府对产业发展的干预主要在于制定产业技术政策，通过产业技术政策的引导和调控，加快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进而促使产业发展。
高技术是在传统技术规范中质变而产生的，其体系内存在诸多传统技术的颗粒。这些传统技术的颗粒为传统产业利用高技术进行改造提供了技术衔接的基础。传统产业中高技术的开发、应用，实现了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的连接，推动了高技术及其产业化发展。这一过程也就是技术创新和高技术产业本土化的过程。
（三）加强信息技术对生产设备、生产工艺的改造，提高生产过程自动化、智能化水平
信息技术包括集成电路制造技术、计算机技术、通讯技术等。信息技术的运用，可以极其广泛地渗透到诸多产业部门，与其专业技术融合，从而极大地革新现有产业的生产技术。如采用计算机辅助设计（CAD）、计算机辅助制造（CAM）、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CIMS）等高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就会极大地提高产品设计及生产的自动化水平，极大地提高工效、降低物耗，加快粗放型生产向集约型生产的转变。据调查，信息技术在改造传统产业中的投入产出比一般为1∶4以上，有的甚至可达1∶10。
目前，我国大部分重点企业在高技术方面的投资不足，用于信息技术和设备投资占总资产的比重不足1%，与发达国家大企业8%～10%的水平相距甚远。建立健全引导、激励机制，加大对传统产业信息技术和装备的投资，提高其在总资产中的比重，仍是我国传统产业技术改造的主要任务。
（四）创新管理平台，发展电子商务，进一步完善企业组织形式和经营管理模式
高技术运用将改变企业内工作组织方式和信息传递方式，从而要求对企业的生产、服务管理流程进行改造。将信息技术融于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促进企业在生产、技术、财务以及营销的不合理组织等方面的改造，可以减少企业资金占压和成本浪费，提高经济效益。随着数字技术在产业领域的广泛运用，构建起互联互通的数字化信息流和服务流平台，进而发展成为电子商务等新模式。采用电子商务方式，构筑覆盖全球的商业营销体系、实施全球性经营战略、增强全球性竞争能力的新型经营管理模式，促进与遍布全球的公司间合作与竞争，可以形成一种更大更有效的经济规模，使自己更具有竞争力。
（五）通过政府采购、企业联合采购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
运用政府采购支持国内高技术产业发展是国际惯例。在集成电路开始发展的20世纪60年代，美国政府购买集成电路产品占美国企业全部产量的37%～44%。在硅谷成立初期，其1/4订单都来自于政府。我国台湾地区及日本也同样如此。政府采购极大地支持了本地区高技术产业的发展。我国每年的政府采购约为2500亿元，占财政支出7.4%，占GDP的1.37%。按照发达国家的经验，政府采购通常占财政支出的30%，GDP的10%左右。因此，未来我国的政府采购规模将会有较大幅度的上涨。制定强调优先购买区域内高技术产品的政府采购政策，将会对我国高技术企业形成强大支撑作用，从而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
企业联合采购是推动区域高技术产业发展的另一途径。前一段时期，我国传统产业的高技术改造较多地通过引进国外、省外技术来实现，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区域高技术产业发展。有关部门要借助产业集群、行业中介组织等平台，推动企业进行联合采购，进而实现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的互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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