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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转向为什么是必然的

时间:2022-12-01 08:50:03 来源:网友投稿

摘要:语言学转向常被认为解释了分析哲学为什么是一种独立的哲学形态,而对语言学转向本身为什么是必然的,却仍然是一个等待探讨的问题。按照本文所给出的解释,语言学转向是弗雷格的逻辑主义数学哲学的自然后果,而在维特根斯坦那里,语言学转向得以最终完成。语言学转向使得知识论不再像笛卡尔以来的近代哲学那样,采取观念理论的形式,而是以语言逻辑理论的形式存在。这种形态上的转变是知识的可辩护性要求的结果。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为这种转变提供了决定性的论证。

关键词:语言学转向;分析哲学;逻辑主义;可辩护性;私人语言论证

中图分类号:B08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257-5833(2019)05-0123-09

作者简介:黄敏,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广东广州510275)

对于语言学转向与分析哲学的关系,许多人表示了怀疑①。如果从描述的角度看,分析哲学确实与语言哲学渐行渐远。②但是,若要把握分析哲学的基本精神,似乎还找不到比“语言学转向”更好的解释。这里,我们希望了解的不是哲学史事实,而是哲学史的内在机理。我们希望理解,为什么会有分析哲学这样一种哲学形态,并希望获得一种哲学解释,而不是像普莱斯顿(Preston)那样,从社会角度来解释分析哲学这种社会历史现象。我们希望给出的解释是修正性的,它试图弄清,分析哲学应该是怎样的,而不仅是它实际上是怎样的。对于一个尚且活着的传统来说,这样的探究当然不仅仅具有历史价值。

对于语言学转向的最佳表述是达米特给出的。按照这种表述,语言学转向意味着接受语言的优先性论题,即

(1)对思想的哲学解释可以通过对语言所做出的哲學解释获得;

(2)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全面的解释。\[英\]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第4页。

这里的“思想”就是指陈述句的意义。在达米特看来,弗雷格是语言学转向的完成者。弗雷格在《算术基础》中反对对逻辑做出心理主义的解释,并利用语境原则来达到这一目的。达米特认为,《算术基础》的出版标志着语言学转向的开始,它为弗雷格赢得了分析哲学创始人(grandfather)的殊荣\[英\]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第二章。。

达米特对语言学转向的解释可以引向关于知识论的一个深刻洞见,它表明弗雷格的工作在何种意义上改变了哲学的基本面貌。按语言的优先性论题,语言学转向的关键就在于,把知识(思想就是知识的内容)当作一种语言现象,而不是心理现象。须知,自笛卡尔开创近代哲学以来,知识就首先被理解成观念,从而被理解成心理现象,而这一点决定了哲学家们思考知识问题的框架。循此,我们就可以领会到优先性论题的深意——它会改变我们理解知识的方式,而这是基础框架层级的改变,它构成真正的进步。

但是,达米特的思路并未向这个方向推进——他没有把语言学转向与知识论的一般形态联系起来,而是将其与语言哲学在整个哲学领域中的地位联系起来。这里的区别在于,如果语言学转向对知识论一般形态的转变起作用,那么分析哲学与近代哲学之间的连续性就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释,从而,分析哲学的革命之处也就能得到很好的解释;如果仅仅是把语言学转向与语言哲学的崛起联系起来,那就不仅难以解释为什么语言突然重要起来了,而且,随着语言哲学让位于心灵哲学,分析传统的真实身份也就暧昧不明了。

对于语言学转向的另外一种成型的解释是哈克给出的。在他看来,语言学转向与人们对理解的追求联系在一起。理解主要体现在概念上而不是知识上。这样,概念问题与事实问题之间的区分,就成为分析哲学的主要成就。这种区分在前期维特根斯坦关于言说与显示的区分上,以及在后期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治疗观中,得到了最完全的体现。参见Hacker, Peter, “Analytic Philosophy: Beyond the Linguistic Turn and Back Again”, edited by Michael Beaney, The Analytic Turn, New York: Routledge,2007; Hacker, Peter, “The Linguistic Turn in Analytic Philosophy”, in The Oxford Handbook of The History of Analytic Philosophy, edited by Michael Beaney, Oxford, 2013。关于哈克的这种哲学观的讨论,可以参见胡欣诣《“语言转向”已成过去了吗? ——哈克与威廉姆森之争》,《哲学分析》2012年第5期。陈嘉映对于语言学转向也持有相似的理解,参见陈嘉映《语言转向之后》,《江苏社会科学》2009年第5期。哈克的解释完全跳过了弗雷格,而把语言学转向与维特根斯坦联系在一起。我们当然可以把维特根斯坦看作语言学转向的顶点,但是,跳过弗雷格,就让我们完全不清楚语言学转向为什么会发生。如果情况就像哈克所想的那样,哲学本来就应该围绕概念问题展开,那么我们就无法弄清,语言学转向为何没有早些发生。

我们这里要给出的解释,是从达米特和哈克都忽略的一个要素开始,那就是由弗雷格发起,罗素与维特根斯坦都加以接受的逻辑主义计划。逻辑主义计划是连接近代哲学与分析哲学的桥梁,它可以同时解释,分析哲学为何从一种知识论研究开始,以及语言为何会在分析哲学家那里如此重要。斯鲁格强调了逻辑主义的重要性,不过是从先验哲学角度,而没有处理它与语言学转向的关系。参见\[美\]斯鲁格《弗雷格》,江怡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41-146页。

接下来,本文第一节说明近代哲学的知识论架构;第二节说明逻辑主义计划与这一架构的关系,其中语境原则是作为实现逻辑主义计划的途径而被引入;第三节说明,语境原则如何促成了语言学转向,进而如何拒斥了心理主义;第四节说明语言学转向的最终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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